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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我们之前的文明所历经的伟大与衰败

发布时间:2021-09-30 09:42   浏览次数:次   作者:admin

  他们的逆来顺受会引来恶果。习惯了忍受一切枷锁,他们很快就会变成主动去寻求奴役,最终失去所有的自发性和所有的活力。那时,他们就只是一个个虚幻的影子,被动、消极、疲软无力。

  当人在自己身上已经找不到原动力,他必然会向自身外部去寻找。随着公民越来越麻木和虚弱,政府的角色就不得不一再强化。它们必须表现出个人所不再拥有的主动性、责任感和领导力。它们必须承担一切、领导一切、保护一切。国家成为一个全能的上帝。但经验告诉我们,这样的上帝既不能持久,也并不真正强大。

  在一些国家中,所有自由的逐步受限(尽管表面上的许可给了民众拥有自由的幻觉)是这个民族的衰老所产生的结果,这同样也是任何一种政治体制的结果。它是衰败期开始的预兆之一,这种衰败,迄今为止任何文明都无法逃脱。

  如果以历史的教训和各处涌现的预兆来判断,我们的一些现代文明都已经到达了这样一个极度衰老、行将就木的阶段。所有的民族似乎都无法避免要经历这同样的阶段,因为显而易见,历史总是在不断重演。

  文明进化的这些一般阶段,很容易可以做一个简要的总结,我们也将以此来结束本书。

  纵观我们之前的文明所历经的伟大与衰败,我们看到的是什么?

  在这些文明的诞生之初,一群来源不同的人,因移民、入侵或征服等偶然因素而聚集在一起。他们流着不同的血,说着不同的语言,信仰也各不相同,这些人之间唯一的共同纽带,就是某个首领半认可的法律。在这些混杂的群居点中,可以看到最突出的群体心理特征。他们当中有短暂的团结、英雄主义、脆弱、冲动和暴力。没有什么是稳定的。他们是野蛮人。

  接着,时间造就了自己的作品。环境的相同、种族间不断的通婚、共同生活的必要性,慢慢地发挥着作用。不同的群居点开始融合并形成种族,即形成具有共同特性和情感的集合体,在遗传的作用下日益稳固。群体变成了一个民族,这个民族将有能力走出野蛮状态。

  但是,只有在经历了漫长的努力、不断重复的抗争,以及无数次的重新开始,从而获得了某种理想之后,它才算真正走出蛮族阶段。这种理想是什么性质并不重要,无论是罗马的崇拜、雅典的强盛还是真主安拉的胜利,都足够让正在成型的种族中的所有个体在思想和情感上实现完全的统一。

  这时,一个有着自己的制度、信仰和艺术的新文明就诞生了。在追求梦想的过程中,这个种族逐渐获得能够带来光荣、力量和伟大的素质。在某些时候,它无疑还是乌合之众,但在群体变幻不定的特征背后,会形成一个稳固的基础,那就是一个种族的禀性,它紧紧地限制着一个民族波动的幅度,并规避着风险。

  但是,当时间完成它的创造性工作后,就开始了破坏的过程,无论是神还是人,都无法逃脱。当文明的强盛和复杂达到一定的程度之后,就停止了前进,而一旦止步不前,它就注定迅速衰落。它的老年时期来到了。

  这个不可避免的时刻,总是以支撑种族精神的理想走向衰弱作为标志的。随着这一理想变得苍白无力,一切在它的激励下建立起来的宗教、政治或社会基础,都开始动摇。

  随着理想的逐步消亡,种族也日益失去其团结、统一、强大的源泉。个人的个性和智力可以增长,但与此同时,种族的利己主义被个人利己主义的过度发展所取代,随之而来的是个性的弱化和行动力的减少。形成一个民族、联盟、集团的群体,最终变成一群没有凝聚力的个人,仅仅在某些时刻,因为传统和制度而人为地维系在一起。

  这时,因个人利益和愿望而四分五裂、无法自我治理的人们,在最微不足道的行为上都需要被领导,于是国家开始发挥它铺天盖地的影响力。

  随着古老理想的彻底丧失,种族最终也完全失去了自己的精神;它只不过是一群孤立的个人聚集在一起而已,这就又回到了最初开始的状态:一群乌合之众。它身上的特质短暂易变,既不可靠,也没有未来。文明失去了稳定性,只能随波逐流。平民为王,莽夫横行。这个文明也许看上去还是灿烂的,因为它那由悠久历史所赋予的华丽外表仍在,但事实上它的根基已被腐蚀,岌岌可危的大厦,在下一场风暴来临之时就将土崩瓦解。

  在追求梦想的过程中,从野蛮走向文明,再随着梦想力量的失去,走向衰落和死亡,这就是一个民族的生命循环。

  附录 论自愿为奴

  艾蒂安·德·拉波哀西著

  王明睿译

  “有多位主人没有好处,

  我们只要一位。

  只要一位主人,只要一位国王。”

  这是荷马笔下的尤利西斯公开演说的话。

  如果他只说“有多位主人没有好处”,就足够了。但他没有由此推演出多人统治是不会有好处的,却加了一句“只要一位主人……”,而一旦只有一个人拥有了主人的头衔,他就会变得强权并失去理智。

  也许应该原谅尤利西斯发表了这段言论,因为他是借此来平息军队暴动的:我认为,他是想让演说更符合时局而非真理。但想一想,受奴役于一个主人,一个我们永远都不能相信心存善良的主人,一个只要他想就总有能力变得凶恶的主人,这是一种极度的不幸。至于服从多位主人,则是变得加倍极度不幸。

  我无意在此讨论已经争辩多次的问题,即“其他共和形式是否优于君主制”。如果要讨论,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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